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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舞倾城,祸世红颜

    街上也不乏戴着面具的人,这样一来,既不会显得怪异,又少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。

    司马佐仪走着走着,突然拍了拍夭夭的头,道:“对了,你要不要去看点天灯?别这么沉默跟夜南笙一样无趣,要做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狐狸知不知道?”

    夭夭咕噜咕噜两声,眼睛懒懒地瞟了他一眼,那极为不屑和懒洋洋的样子看得司马佐仪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。

    这模样,简直和夜南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

    沿街再走几步,很快就出了人海,可谁知湖边的人竟然更多,天空中明晃晃的数十上百只天灯,刹那间,竟把昏暗的夜空衬着半边天的暖暖火光,一时间连那漫天星子,都成了陪衬淡化。

    湖边的树上树间,挂满了烛光烁烁的大红灯笼,人群站成一排又一排,每过一会儿就有一个闪着橘色光亮的天灯缓缓升起,跟随众多的天灯一同飘向未知的方向。

    司马佐仪被推推搡搡了半天也挤不进去,一边感叹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,一边寻着哪处人比较少或许可以钻空子。

    夭夭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瞄瞄,突然举起小爪子一拍他的手臂,指了指一个方向。

    司马佐仪顺着它手指……哦不,爪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那里被数名侍卫模样的人让出了一块空地,中间似是一名女子,正执笔在一盏天灯上写着什么。

    距离较远,司马佐仪一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模样,但一见那架势和少见清丽动人的侧影,也下一秒就猜到了那是谁。

    ——舞倾城

    下意识地便皱起眉头,“怎么是这祸水女人?”

    夭夭不解地抬头看他,似乎不懂他这话的意思。

    司马佐仪诧异夭夭的通人性,却也解释道:“世人皆传,此女一舞倾人城,再舞倾人国,仅是浅浅回眸一笑,便能乱了人心,让人恨不得将己心肺掏出只为博她一笑。因此再也没人记得她的原名,舞绝天下,倾城容颜,便唤她——舞倾城。”

    略一停顿,他又抚了抚夭夭的毛,接着道:“不过正因如此,几位皇子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也被她的绝美迷得死死的,几乎对她是掏心掏肺,就恨不能将星星月亮摘给她,只愿能得美人的芳心。故就因为这女的……唉,怎一个乱字了得?”

    就见舞倾城已然停笔,身边一名婢女小心翼翼地接过天灯,又一婢女点上烛火,这才颤巍巍将它地送上了天。

    不多时,司马佐仪竟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,正打算直接路过时却不料舞倾城突然回头,看见司马佐仪时勾人的眸子瞬间亮了,喜悦之情从瞳孔深处一晃而过。

    司马佐仪自知不妙,只好轻轻叹气,但也不能再装作没看见,便向她点头示意,道:“舞姑娘,许久不见。”

    离得近了,夭夭才看清此女的容貌,泛着盈盈水光的眸子无辜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,偏偏却有一张勾人的小脸和烈焰红唇,一颦一笑尽显妩媚和那格格不入的清纯伊人,白瓷般的皮肤看不见一点瑕疵,三千青丝被束上繁琐的美人髻。金钿步摇玉簪花,水袖罗裙金丝带,所谓尤物,便是如此吧。

    难怪会让那些人争得不可开交了……不过,夭夭只是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,接着趴在司马佐仪的怀里眯眼打盹儿。

    舞倾城一展温婉得体的浅笑,众人让开路,簇拥着她走到司马佐仪面前。

    她却没有看司马佐仪,而是眼神往他身后扫了眼,一丝失望一闪而过,但还是回以一笑,道:“是呢,倾城也许久未曾见过佐公子和……夜公子了,夜公子他……”

    “承蒙舞姑娘关心,自然是一切都好。”

    “是么……”舞倾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,“那日一别,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,你们又都是殿下面前的大红人,如今是想见一面都难了。”

    司马佐仪微笑,望向她后面湖上空飘飘荡荡的天灯,转移话题问道:“舞姑娘可是在放天灯?”

    舞倾城见他如此,也就不再执着,点头道:“是啊,城中少有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了,我自然也不能免了俗啊!”

    说着又看了眼他手中不知何时取下来的面具和小狐狸,及它身上的一些明显是天灯的材料,略微疑惑,又道:“你也是来放天灯的吧?人是有些拥挤,若不嫌弃,可以一同。这只小狐狸很漂亮呢,佐公子也喜欢养宠物么?”

    “是南笙的,天色也不早了,舞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,在下还有事情未了,路过湖边偶遇舞姑娘,就不奉陪了。”

    舞倾城面色显有哀伤,轻轻点头,便目送着司马佐仪渐渐离开了视线。

    夭夭犹疑地盯着舞倾城,莫名有一种对她的敌视,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将她归类到了敌人这一栏。

    司马佐仪又重新戴上面具,幽幽地从面具那头冒出一句:“可惜啊,襄王有意神女无情,众人为她拼得头破血流,她却独独偏爱一个夜南笙。”

    心里猛地咯噔一声,夭夭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将舞倾城狠狠地诅咒一番,果然……它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!哼!有它在,看谁敢亵渎觊觎它的主人!

    司马佐仪的游玩的兴致似乎被破坏了,慢悠悠地在人群外踱步了一会儿,看看怀里趴在一堆乱七八糟东西上的夭夭,就无奈地摇头,“算了回去吧,先送你去找夜南笙。”

    夭夭一听,顿时激动地抬头,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。

    “哎,跟着夜南笙那家伙很没趣的,不如跟着哥哥我,吃香的喝辣的到处游山玩水悠闲自在,多好!”司马佐仪伸手捏了捏夭夭竖起的耳朵,又在它脸上揉捏了几把,暗暗惊讶虽然摸起来毛茸茸的却全身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。

    心下不禁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狐狸,如此通人性也就罢了,竟然还自带情绪连体温都没有。

    突然就想起了夜南笙,自从见到那家伙开始,就从来都没见过他怕冷的,或者说是就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是他怕的,也不知道什么是他喜欢的,甚至连表情情绪都很少有过,总是一身寂寥与淡然,给人飘忽渺茫之感。

    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,也可以说是对于这个世界,他就是毫不在意的,仿佛只是随便路过便来走一遭,时候到了就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去。

    即便跟他认识了这么久,他还总是会觉得,自己似乎根本就不曾了解过夜南笙,在他眼里,夜南笙如同一潭深渊,不知其底。

    绕过热闹的街道,拐了不知多少道弯,终于在一个牌匾题字为“夜府”的府邸前停下。这里相较于外面,已经很安静了,大门前两根粗壮的红漆木柱,高檐青瓦,铜门上锈迹斑斑,年代感浓重,深深的古朴厚重气息让人很难想象这会是夜南笙居住的地方。

    推开门进去,才发现里面另有乾坤。

    典雅、幽静、深远,皆不足以形容此时此景,九曲长廊直通深处,轻纱漫步,更显得神秘飘渺,叫人看不真切也看不尽远方,四周更是花香四溢,馥郁淡雅,似乎是从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传来的。过了蜿蜒长廊,便仿佛是见到了座座清雅别致的琼楼玉宇屹立在这片净地,五步一楼,十步一阁,长桥卧波,碧水横流,亭台上,却独有一人白衣胜雪,而他的净,他的出尘,他的孤寂傲岸,又岂是一单单的雪,可以形容的?

    夭夭呆了呆,这简直……简直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,而那人,却足以让它窒息。

    夜南笙放下杯盏,回头望向他们,没有说话。

    夭夭挣扎了两下,终于还是挣脱开来,轻跃而起,仅仅只用三四步便到了他的面前。夜南笙微微低头看它,伸出一只手来,让夭夭得以跳进自己的怀里。

    轻手抚顺它不知什么原因竖起的毛,舒服得让夭夭直往夜南笙的身上蹭,又是一道咕噜咕噜声。

    司马佐仪完全呆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,这小家伙果然认主啊,自己带着它玩了一个晚上,结果一看到主人就立马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了。

    物以类聚、人以群分,两个冰坨子在一块都可以直接自带寒气了。

    “能否借你这宝地,让我了却一下小小的心愿,放一盏天灯呢?”

    夜南笙看了眼他身上抱着的一堆东西,既不点头也不摇头,而是反问道:“你能保证不会烧了我这林子,毁了我这房屋?”

    司马佐仪抬头一看,密密麻麻没有空隙的茂密树冠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,隐隐只有破碎的月光钻进缝隙倾流而下,但更多的,是靠这柱上镶嵌、泛着淡淡幽光的夜明珠,竟汇成一大片,照亮了整个空间。

    有些为难地敲敲头,司马佐仪颇为遗憾地叹气道:“亏我四处买来的,都怪被那女人毁了!自古红颜多祸害,人家心悦与你,为了你屡屡婉拒那些王孙贵族,你倒好,理都不理人家一下。结果还是一群男的为她争得要死要活,我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心机叵测,竟吊着所有人,以为若真的得不到你的欢心,就还有另一条退路,依旧可以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。”

    夜南笙不动声色地挑眉,淡然道:“你看得倒透彻,只是帝国之事,你我都不便插手。”

    司马佐仪惊讶,略一思索后便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
    “仅可意会、不可言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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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十一、说:

    暂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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