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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1章 冰火封神

    “救我,救我,冥雾,救我!”

    冥舞的呼救声从未知的方向传来。暮胥放眼四周,浓重的葱绿覆盖了一切。

    声音还是分辨不出方向,暮胥使劲的告诉自己,不能心急。可是以往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全都失去了踪迹。

    冥舞的声音逐渐低弱下来,暮胥不再犹豫,往着森林深处跑去。放手一搏的结果总比茫无头绪的等待要好些。

    好像选对了路,冥舞的声音虽然那么低,那么断断续续,但还是从前方不停的传过来。

    暮胥调动全身的法力往前飞去。是前方太过黑暗还是前方太过遥远,不管如何接近,距离没有一丝一毫的缩减。

    终于到了,那个趴在地上微弱的喘气的人是冥舞吗?暮胥小心翼翼的接近,深怕眼前的景象犹如梦幻泡影。

    一步步靠近,终于接近了那人,把那人翻过来……

    “怎么了?殿主?”诺懒洋洋的问,问完又睡过去了,明显还没醒。

    暮胥想起那个梦境,太过真实。手触碰到额头,才发现因为刚才的梦自己现在满头大汗的。不想再躺下,一闭眼,那个梦境就好像活过来要吞噬自己。

    没有惊醒诺,暮胥起身下床,走到庭院中。

    夜空中那皎洁的明月已经高悬。

    自己一向不怎么做梦,暮胥弄不清为什么今晚会突然做梦。是否因为冥舞天魂不见踪影的消息呢?或许梦境是真的,这是冥舞向自己的求救?只是……

    想起梦境,暮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最后看到的景象。

    不,那绝对不会是冥舞的,也不能是!

    同一时间,宋昔也被噩梦惊醒。

    到底梦中的人是谁?宋昔如此询问自己。

    初次遇见暮胥时,那种熟悉感让他错以为暮胥就是梦中的人。可是接触暮胥之后,才发现自己错了。

    两人容貌倒是相似,两人的气质却相差太远了。一个犹如凛冽的寒冰,一个犹如耀眼的娇艳。相信绝不会有人把两人给认错。

    “大半夜的,你不睡觉你干嘛啊?”墨痕被宋昔给吵醒,不禁抱怨。

    “做噩梦了,我出去走走,你继续睡吧!”

    “嗯,关好门。”临了,墨痕还不忘提醒。

    踏出房间的那一刻,宋昔的视线扫过再次进入梦乡的墨痕。心里再次为两人的命运感慨。大概是因为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,才会做噩梦的。

    拜师大典结束了。除了暮胥,掌门和三位长老都没有再收徒。

    柳玉嫣和于贤凯入了彭严门下,方子杰和方娉婷入了朽清的大弟子曾千赫门下,高灿琼入了彬霆二弟子钩稳门下,其他人也给自拜了师。大殿中也算其乐融融,除了两人,他和墨痕。只能说天不庇佑,他们居然入了沐泞寂门下。

    本来他和墨痕还可以自我安慰一下,好歹这沐泞寂看起来还算有点真材实料。可是离开玄正殿一路上被所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,那感觉不是一个毛骨悚然啊!尤其是每个人还一副好自为之的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    这算不算无声的恐吓啊?

    “师兄,那边好像有动静,我们过去看看吧!”巡夜的其中一人说。

    那师兄也听到刚才那边传来的声音,点头说:“好。”

    两人提着灯笼过去仔细巡视,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。

    “师兄,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吧!”师弟绕绕头,不好意思的说。

    师兄心里也有疑惑,那声音自己也听到了,可是什么都没找到。“可能真的是我们听错了。”

    离开前,那师兄还特地回过头来看一眼。

    等到两人提着灯笼走远,从暗处出来一个人影,嘴角诡异的笑着。

    沐泞寂苦着一张脸,幽幽的开口说:“唉,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,哪怕相识的时间有点短,可你也不能那么无情,理都不理我啊!亏我还带了好酒来看你,真没良心!”

    沐泞寂摆出一脸怨妇状。直看得身旁的迷一阵恶寒。迷连忙搓掉手上的鸡皮疙瘩,估计要是能看得见,地上得有一堆鸡皮疙瘩。

    “好酒。”闻了下味道,迷肯定的下结论,然后一口喝掉。

    “那当然,不是好酒能把你着酒鬼引出来吗?”沐泞寂理所当然的应对。

    “话说,你又回来干嘛啊?不是前前后后都看过好几遍了嘛?”品着酒,迷问。

    抬头望着悬挂在夜幕的明月,沐泞寂空洞的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。总觉得这夜晚太过宁静,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。”

    “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。就算里面被封印的家伙放出来了,总会有人能把再次封印回去的。”

    “我没听错吧?”沐泞寂像发现日月同时出现在天空似的惊讶的问到,“唉,你这是在安慰劝解我吗?不会吧?哇!”

    迷努力克制住自己,不能动手,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。哪知这沐泞寂再次开口。

    “真没想到唉,你这万年不化的活冰山也会开口劝解人。我这算不算荣幸啊?告诉你啊,你不是一直在雾里嘛,所以一直看不清你的样子。我就想,这人要么就是在故弄玄虚,要么是长得太丑不敢出来见人。”说完,沐泞寂还哈哈大笑,一点都不顾忌自己说的人就是身旁的人。

    迷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了的声音。转过头,对沐泞寂阴险的笑笑,随即迷就一个法术丢过去。

    幸好沐泞寂反应迅速,否则就成落汤鸡了。

    “唉,君子动口不动手,更别提你这是以大欺小。算了算了,也不跟你计较了。天也这么晚了,走了。下次再带好酒来找你。”

    放下余下的酒,沐泞寂背对着迷,摇摇手,头也不会的离开。

    迷皱着眉头举杯喝了口酒,看着沐泞寂离去的身影渐渐消失成一个黑点。

    他,没有外表那样的玩世不恭。是什么事让他流露出那么伤感的眼神?

    迷想起刚才沐泞寂抬头望着明月的眼神,不禁疑惑。

    秦峰房间的灯火还亮着。书摊在桌子上并没有引得主人侧目。

    秦峰着魔一样盯着盒子里的簪子。

    那簪子很朴素,是街头随处可见的,两头粗,中间细,正面上饰有极为简单的流云图案。怎么看都挑不出一丝特别之处。

   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,应该是这簪子的动工很是细心。可见做这簪子的人是如何的在乎,还有这簪子要送与之人在动工之人心里占有极大之地。

    秦峰的眼神太过小心,也太过炽热。

    “也不知这簪子有没有机会戴在你的头上。”秦峰苦笑,“就算侥幸被你收下了,你也一定不会知道,为了做好这簪子我耗费了多少心神。”

   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,你也不能知道。如果你知道了,那我怎么办?那我岂不是连偶尔见你一面,偶尔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了吗?

   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秦峰靠在椅子上,闭上眼,阻止心中早已泛滥的情感。

    入我相思门,知我相思苦,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穷极。早知如此绊人心,何如当初莫相识。②

    是不是没有遇见你,是不是就不会动心,是不是就不会懂得这求而不得之苦。如今这魔战也就不会越陷越深了。

    “呵呵。”

    “主上,你又在想那人了啊?”一小童好奇的问。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能值得主上耗费那么都心神。有多少女人为了主上一眼而争破头脑,现如今,主上为了那人都变得怪怪的。这就是晓曰说得情字吗?“那人叫什么来着?哦,想起来了,是叫暮胥,对吧?”

    “怎么,你这还没成年的小娃都动凡心了。”午澈一眼就看出小童的心思,好笑的打趣。

    小童一听自己被主上说成小娃,珠圆玉润的小脸邹成了一张包子脸。“主上,晓萧不小了。我都已经有五百多岁了。比起那些凡人来,我都老成精了!”晓萧不满的抗议。

    “你也知道你是比起凡人来说不算小啊?五百岁在你主上眼里就是个小屁孩。赶紧睡觉去,主上的事,你瞎凑什么热闹啊?”午澈使劲的掐掐晓萧胖胖的脸颊,毫不留情的打击道。

    晓萧顶着一张包子脸都快哭了,主上又欺负他。

    晓萧被打发走后,午澈才正视到一个问题。

    晓萧说得没错,凡人的生命真的太短了。暮胥虽说在凡人中修为当真不错,都快比得上那些整天打酱油的仙人了。可再怎么不错,暮胥现在还是个肉体凡胎,自然会生老病死。

    嗯,暮胥修为是不错的,这点是肯定的。按理说,不出意外的话,暮胥绝对能修成正果,位列仙班。不过为了保险起见,还是去找点丹药。有备无患总是好的。

    打定主意,午澈准备回房休息。刚迈出一步,午澈就用力敲了脑袋一下。自己当真梦魇了啊!八字还没一撇的事,就想得那么远。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人,怎么回来之后就一直放不下了呢?

    摇摇头,午澈无奈的说:“真病了,而且病得不轻啊!”

    世间有一种病,无药可医,唯有见到心心念念之人才可以缓解。可解去这相思之病,随之而来的便是刻骨的铭记。

   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,把那人放在心上了。是什么时候的事呢?是第一眼见到那人时,还是从那人带着一脸落寞从安夫子家里出来那一刻,还是那人问自己情为何物的那刻。那人脸上的表情太过孤独,他心疼了,这令他不自觉的就想呵护,想陪着,不想让那人再孤单一人。总之,自己大概是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,这病只有一服解药,药名为暮胥。

   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夜幕下,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心事。谁也没有发现,命运的痕迹渐渐显露出来。一切都早已注定,容不得半点更改。

    注:②出自李白的《秋风词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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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殇兮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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