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诉说

清晨，新进弟子早早的在殿外等候。今天是他们考核的日子，是检查他们是否能成为玄门正式弟子的日子。

一个月前，他们也是同一伙人，惴惴不安的站在同一个地方，等着答案。现在，还算是他们，在紧张的等待着属于他的命运。

昨天，辛明和辛耳把这一个月的情况汇总报给掌门和长老，以便他们出题。

暮胥看着大殿外站在的百来号人，他们的情绪尽入暮胥眼底。他们和之前一个月有这恨到的差别，至少不再如刚来时，那么散漫，毫无组织纪律。

半空中一下子出现好多暗红色的圆球，众人不解的看着暮胥，这就是他们的考核题目吗？

“两人一组，在一个时辰之内，找到球并拿回到我面前者，便算过了。”话落，暮胥随手一挥，这些圆球就漫无目的的往各个方向飞去。

事先，辛明和辛耳就已经把他们分好了队伍。一开始，他们还以为是两人一组比试，听到墨痕和宋昔被分到一组时，他们还沾沾自喜着。可没想到，居然是这个结果。

暮胥说完就回到大殿里了，这些新进弟子刚想迈出脚步，辛明幽幽的说：“两人一组，过者两人，不过者，亦是两人。”

两人一组，便是要两个人一起把球带回来。要过，两人一起，不过，也是两人一起。

原地站着的弟子面面相觑，很多组的两人都是不熟悉的，甚至隐隐的敌对。就如狄国的凌梓棋和靖国的方子杰是一组。两人都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对方。一个月里，这些弟子同吃同住，看似团结友爱，实际上各自也有着各自的亲疏远近。

立马，好多队伍提出要换人。都被辛明堵回去。

“换人者，直接不过。”

抱怨和要换人的声音消失不见。

“走了。”墨痕对这宋昔说了一句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和谁一组，墨痕并无意见，即便是和自己打过一架的宋昔。他来到玄门定是要入玄门的，到了今天，绝不可能再会让人告之，他进不了玄门。不过是找一个圆球，有何难的？

墨痕和宋昔的离去，让众人想起了这是一场考核，考核他们是否有资格留在玄门。他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寻找，有时间待在着抱怨，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寻找的过程上。

墨痕和宋昔渐渐感到不对劲，明明他们都看见有许多圆球往这个方向飞过来的，怎么到了现在，别说暗红色的圆球了，连暗红色的东西都不见一样。虽说当时圆球没有规则的乱飞，按理，不会飞到太远地方的啊！

“暮胥，暮胥……”软软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。

大殿门口飞进一只努力拍打翅膀，朝着暮胥飞来的画眉。这画面身旁还跟着一玄门弟子。

“师妹，这声音？”掌门疑惑的询问。

暮胥看着从门口飞进的画眉，自己也是一头雾水。

“暮胥，暮胥，啊！”

画眉一飞近暮胥身旁就兴奋的叫着暮胥的名字，哪想到诺突然怒气冲冲的扑向它，当场吓得尖叫，使劲的拍打翅膀往上飞。一边飞，画眉还一边用快哭了的声音向暮胥求救。

至画眉飞进大殿的那刻开始，诺就一直戒备着。它不知道从那冒出的一只画眉，但直觉得没什么好事。而且这画眉还张口闭口的叫着暮胥的名字，显得好不亲切啊！气得诺暗自磨牙。

“禀告掌门，弟子在玄门门口发现这只画眉。画眉上有着高人的法力保护，而且这画眉一直喊着执法长老的名讳，弟子想着，可能是执法长老认识的人派来的，就带着这画眉进来了。”进来的弟子说明来意。这画眉一直喊着执法长老的名讳，他也很好奇。可怕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，就送着画眉进来了。

掌门点头，意示自己知道了，让那弟子退下。

暮胥把张牙舞爪的诺抱到怀里安抚好，这画眉的来头，她可以猜到，十有八九是那人所为。想起那人，暮胥心里不禁有点期待。

大概是确定自己安全了，画眉在暮胥的肩上停了下来，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。画眉开口就是一大串抱怨，说：“暮胥，人家好辛苦的才来到玄门哦！一路上一刻都不敢耽误，就是想早点见到你。”

暮胥怀里的诺气得想再扑向那画眉，居然敢对殿主这样说话，眼里还有没有它啊！可没法，被殿主抱在怀里，诺挣脱不开。嘿嘿，诺在心里暗笑，危险的“喵”了一声。

果然，听到诺的声音，暮胥感觉到肩上的画眉害怕的抖了抖。

“暮胥！”画眉的声音带了哭泣与害怕。

“情，为何物？”朽清脑海里响起暮胥的问题，这画眉可是那个让暮胥问出这问题的人派来的？

彬霆好奇的看着事情的发展，兴奋的问：“小师妹，这哪来的画眉啊？”说完，一算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暮胥。

站在彬霆身后的弟子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彬霆的衣服，用只有他和彬霆能听到的声音，哀求似的说：“师父，形象，注意形象。”能不能别露出一副八卦大妈该有的表情啊？您是玄门的执教长老唉！

“别扯，衣服扯坏了怎么办？”彬霆理直气壮的说，顺便还白了身后弟子一眼。

顿时，那弟子有灭师之后再以死谢罪的冲动，都怪他当初识人不明啊！居然就那么迷糊的拜了这么一个师父。天啊，现在他后悔了，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啊？

“四师弟。”元武长老鼎邢一个眼神飘过来，彬霆稍微收敛了点。

“小师妹，这…….”鼎邢没有继续说，显然是想暮胥接下去。

暮胥心里也不清楚午澈到底搞什么，轻轻碰了碰肩上的画眉，意示它赶紧说明来意。被四位师兄这么看着，暮胥不自然的有点心虚。可她心虚什么啊？

大殿上的人都紧张的盯着那画眉，深怕错过那画眉的一句话。一只画眉来找冷漠的执法长老，要知道，这可算是玄门难得一见的奇景了。唯有一人，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，心里冰冷冰冷的。似乎是感到那人的心绪变化，掌门看似无意的瞥了他一眼。

画眉休息够了，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，飞到暮胥眼前，严肃的咳嗽了两声，申明好戏要开始了。

空中传来涓涓溪水流动声，缓缓的，清雅的，带着人们的疑惑往着远方流去。清风拂过林间苍郁的树叶，沙沙声，那么清爽，仿佛能看到清晨透过叶缝的阳光。席间，夹杂着鸟儿宛转悠扬的啼叫声，还有动物出来觅食的走动声。

一切都是那么微弱，却显得那么宁静，宁静的美好。耳畔漂浮的声音，恍若给大殿上的人们描绘了一位遗世而独立的佳人缓缓醒来的场景。

声音慢慢的消失，画眉左看看，右瞅瞅，看着大多人还在沉浸中。抓紧时机，飞过去，轻轻的在暮胥的脸颊碰触了一下。接触短暂而急促。做完这动作后，画眉马上飞回到安全位置。诺还是发怒，挣脱了暮胥的怀抱，它下决心了，一定要这只臭鸟好看。

回过神来的众人看着刚刚发生的事，有几个脸上挂着太过明显的不信，还让身边的人掐自己一下，以免他们是在做梦。

掌门和长老也没料到听完了一段自然之音后会来这么一个大转变，纷纷好奇这画眉的主人到底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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