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：一对狗男女

“老婆，来呀。”周若明在床上呼唤着老婆，声音里尽是春意萌动。

“嘘！”何晓惠示意他声音轻点，以免妨碍自己听清婆婆和小姑的说话声。

“干嘛呢？”何晓惠回到床上，周若明就迫不及待地去揉她。可是何晓惠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
“我看形势不妙啊？”何晓惠在周若明的身体底下，还在若有所思地说道。

周若明喘着粗气加快了身体的动作。一不小心，弄疼了何晓惠。

“哎呀！”何晓惠疼得叫了起来，“噼里啪啦”生气地去打他的身体：“你只会干这个。你知道吗？你妹妹是铁了心要生下那个孩子了，即使梁家不认。大祸临头了，你还有心思做这事？”

周若明就妻子这样的表现已经完全兴味索然，干脆从妻子身上翻身而下。

“有你妹妹这么糊涂的人吗？还是大学生呢？结婚就在眼前了，都不开结婚证书？没证书梁家凭什么认这孩子？我那天特地去打听过了，听梁家小区里的人说，梁家死了儿子，所有财产全部归梁成那个姐姐继承了，老两口都在为女儿办出国手续呢。这里的房产已经挂牌出售了，就是说，他们再也不回来了。到时候，你妹妹孩子生出来，还怎么认帐？怕是人都找不着了呢？”何晓惠的声音显然很生气。小姑子生不生这个孩子，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。

周若明点点头：“问题好像是有些严重。”

“当然严重了。最倒霉的是我们。我们莫名其妙为梁家买单。”何晓惠指指自己，也指指丈夫。

“我们？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怎么没关系？我问你，你妹妹这样子还嫁得出去吗？拖着个孩子，我看是要一辈子老在娘家了。你父母又那么喜欢这女儿，一定会出钱帮她抚养这个孩子的。以后动迁的房子，我看她也要占一份。这些还不都是我们的？”忽然她抱住丈夫：“不行，这绝对不行，我要反击了。来！”

“来什么？”周若明问。

“继续努力，一定要生个孩子。我若不生出个孩子，我们两个在你父母眼里什么也不是。我若生个孩子出来，我倒要看看你父母究竟是疼姓周的孩子还是姓梁的孩子。”她迅速地脱了睡衣。

“好，争取生个双胞胎。”周若明说着将妻子扑倒。

第二天，周若溪清早起来，对着镜子梳头换衣服，准备出门的样子。临走，她没有向父母告别。

可是老周还是听见了她关门的声音：“老盛，若溪这星期天的上哪去啊？”

盛校长正在马桶上，听见这话，忙不迭拉了裤子出来：“你看到她出去了？她昨晚上说是要去梁家，她该不会就去了呢？梁家人那么凶，又要骂她了。”

老周被妻子说得一阵紧张，忙不迭打开窗子往下张望，女儿正在底楼的水果摊上买苹果。

“不行，我得跟着去。”盛校长说道。自从女儿出了重大车祸，这对老夫妻就总是担忧女儿独自穿马路是否危险，上下班，老两口都抢着去接送。

还没走到梁家所在的小区，周若溪就开始流泪了。无数次，都是梁成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这条林荫大道上，无数次，他们一起有说有笑地规划着未来。他们一起去报了韦博英语班，希望提高彼此的外语口语能力，打算婚后去国外发展。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后，他就把他们的合影寄到美国向父母介绍自己。他的父母回信说，儿子的眼光真好。他们还催促他们早日完婚来美国与他们一起生活。

她还深深地记得，那天，她把自己的贞 操给了梁成，那是自己主动的。

那是去年的中秋节。她想，他的父母都去了国外，中秋节的夜晚，他一定会思念亲人而孤独的。于是她拿了月饼去找他，想陪他解闷。果然他在楼顶的天台上独自喝酒。

她问他，为什么不和姐姐一起过。

他说：姐姐结婚了，姐姐有自己的家庭，他应该识趣的。

她就在他身边坐下，问他：“寂寞吗？”

他把她揽在怀里说：“你来了我就不寂寞了。”

她说：“这么多年，你的中秋节就是这样过的吗？”

他点点头。

她忽然就心疼地落泪了，她抱住他：“从此以后，你不再孤独了。”

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，梁成的呼吸有些躁动起来，他们的拥抱越来越紧，越来越热，他开始用嘴去寻找她的唇，那是他们的第一次，他们都显得很笨拙，当他把她放倒在地，解开她衣衫的时候，她害怕了，捂住了他的手：“我从来没有做过，我害怕。”

他就不再勉强为她扣上纽扣，忽然间，她产生一种很奇异的感觉，那就是，和他这样在一起的时光会不会戛然而止？在这团圆的节日，她怎么会有这样不吉利的感觉？不！她重新解开自己的衣服，闭着眼睛，迎合着那皎洁的月光，她愿意给他……

她又想起他们最后一次的温情缠绵，她躺在他的怀抱里，他怜惜地吻她，问她：“若溪，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？”

她毫不犹豫就点头：“愿意，我愿意。”

梁成笑了：“从小我爸爸妈妈就出国打工去了，姐姐比我大了好几岁，我的童年其实很孤独。所以我想我以后要让妻子多生几个孩子，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孤单。”

也许是天意，那次他居然在她体内播下了生命的种子。在丧礼那天她昏厥过去，刘吉强把她送进医院，母亲坚持要让医生给她做彻底检查。当她眼睛睁开，她看见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，好半天，她才说：“若溪，你怀孕了。”她一阵惊喜，因为她知道梁成是那么喜欢孩子。可是很快，她就回到了现实中，那个喜欢孩子的男人已经走了……

忆起往昔，她扶住梁家门前的那颗老桃树，她哭得不能自已，“阿成，你为什么要救我？你情愿带我一起走的，你把我的心带走了，我还怎么生活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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