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：破天咒

“宸儿莫不是大病未愈，如此失言，哀家倒是不明白了。”太后的语气带着不悦。

“臣妾愿以自身贱命替下两位帝姬！”

“宸昭仪，你也是相府之后，难道丞相没教导昭仪谨言慎行吗？今儿这事，事关西周兴衰，岂是昭仪之命所能转圜的？”未待太后启唇，琳昭媛责道。

“琳儿，你所言亦是过了！”婧瑶皇后忽然开口，随即转对太后道：“母后，臣妾认为，就因钦天监片面之词，如此处置帝姬，亦难服人心，请母后三思！”

“哀家下的口谕难道还要你来指正？”太后声音夹了薄发的愠意，“双生凤胎，本就是妖孽！历代帝王之家又有哪朝所能庇容？当初是皇上被贵妃蒙蔽了，才容留下，如今，此妖孽已危及社稷江山，难道哀家还坐视不理？非得天下易了主，才罢休不成！”

“臣妾不敢！”皇后声音渐低，只传来环佩叩地的声响。

“太后！”这一刻，我忘了礼法规矩。

我不知道，之前的那些朝代，是怎样无情扼杀这些孩子的生命，我仅知道，如果袖手旁观，那么，姐姐遗留下的唯一血脉，就将成为这社稷江山的无谓牺牲品！

“如若赐死帝姬，就确保定能换来天下安泰吗？太后，您亦是理佛之人，一念愚即般若绝，一念智即般若生啊！”

“放肆！”太后怒击玉石椅栏发出的震耳响声，四周的后妃宫女皆跪地请太后息怒。

我唇角泛起轻浅的弧度，我的眼盲了，但心还是看得见，而她们，真真是不辨是非了吗？

“传哀家口谕，速送睿嫦、睿雪上路！”太后断然下旨。

宫女上前拉两位帝姬，她们的哭闹声阵阵入耳。心下一疼，亦不顾宫规，欲起身，却被萱滢紧紧拉住。

“母后，双生不祥，但若是单生帝姬，则可破了此天咒吧？”皇后沉默片刻，忽然徐徐道。

“依皇后的意思是……”太后似略有迟疑。

“臣妾请母后三思！”皇后再次叩首跪请。

“皇上驾到！”太监尖利刺耳的声音骤然通报道。

随后是千篇一律的诸妃请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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