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不是现在的秦公子不帮你了,你也够不到了吧?”
秦玲脸一红,有些说不出话来,嗔怪的看了祁倾寒一眼,她长大了以后确实是不断的央求哥哥帮自己挂一个,可是哥哥总是说只有一次机会,说什么都不帮助自己,还让她之前郁闷了好一阵儿。
好在倒是并未纠结太久,“倾寒要不要试试?众人都说很是灵验呢。”
祁倾寒挑眉,她本本身自然不是很相信在这些东西的,上一次在西水湖边也不过是看顾远的心情,才放了一盏河灯。
愿望这种东西,到底还是需要自己去解决的,若是单独的要靠着这些虚无不现实的东西,那可就是要不知等到猴年马月了。
不过见此时的秦玲兴致不错,她也不去推辞,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绢布,随意添上几笔家人平安之类的漂亮话,足尖轻点就将其挂在了树枝上面。
秦玲惊讶的睁大了眼睛。
“倾寒还会武功?”她有些不敢置信。
祁倾寒抿唇,“不过是习了些健体强身的本事,算不得什么武功。”
秦玲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,只是一个劲儿的赞叹道。“那也已经是很厉害了,我一直想要成为你这样的人!”
见她兴奋的样子,祁倾寒倒是也不去泼她的冷水,这习武一事,说来轻巧,可是其中要忍受的东西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当初她费尽心思想要去帮助南宫信,本是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,又没有什么天资聪颖的本事,所靠的,也不过是一句用心罢了。
忍受常人所忍受不了的,才一点一滴的铸成了今儿的自己。
“时候不早了,相比寺里此时也在准备午饭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祁倾寒抬眸看了一眼此时的天色,冲着一边的秦玲缓缓的开口。
秦玲点头,惊讶的赞叹一声之后,很快就转移了话题。
两人在沉山寺中随意的走着,向着之前居住的厢房那边走去,一路上竟是一个人影都未曾看见。
看着前面的秦玲依旧是兴奋的说说这个,说说那个,祁倾寒双眸微眯起,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劲儿。
沉山寺人少不错,寺中众人又喜静,若是半夜三更出来的话,倒是真的一人都不会遇见,可是此时青天白日,两人所处位置也算不上偏僻,正值用午饭的时候。
按理说不该如此的寂静才对。
“倾寒,马上就是二皇子的及冠之日了呢,到时候又要进宫了。”耳边传来了秦玲的声音。
祁倾寒皱眉,南宫钰及冠?也就是说他的生辰?
她记的南宫钰的生辰,似乎是六月初七,每年此时,皇上都会看上去特别的兴奋,宫宴盛大的为其庆祝。
此时尚有一月有余的时间,这中间……
她恍惚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般,正想要说些什么,却是眼神一冷,伸手凌厉的拉住秦玲向后退去。
而他们原本所在的那个位置,此时却是在地上明晃晃的落下了一把长剑。
秦玲惊得一身冷汗,有些慌张的看了一眼祁倾寒,不敢想象要是方才没有祁倾寒的帮助,自己怕是早已被拦腰斩断了。
“啊!”待到反应过来,才惊恐的大叫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的声音带着些恐惧。
祁倾寒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,并未回答她的话,只是警惕的环视着四周,眉宇之间也多了些凝重的神色。
怪不得近几日总是会心神不宁,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一般。
许是因为忙于祁玉容与南宫信的事情,在加上总是莫名其妙的遇见南宫钰,她倒是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!
在二皇子南宫钰及冠生辰的前一月,京中曾是发生了一起众大的事件,声名显赫的秦丞相一家被传闻通敌叛国,满门抄斩。
南宫信!
是他开始渐渐的行动了,前世这件事情是自己亲自去调查的,这一次没有成功的拉拢自己,南宫信却依旧是按照自己的步伐一点点的行动着。
这些人是冲着秦玲来的!
祁倾寒想到了这个心思之后,下意识的将一边的秦玲护在了自己的身后,随后就见四周忽然之间出现的黑衣人,手中皆持着长剑缓慢的向着两人这边渐渐逼近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是什么人?”秦玲的声音已经是带上了些颤抖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纵使是知晓这大概是南宫信的动作,倒是祁倾寒到底还是摇摇头,说到。
“那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秦玲六神无主的看了一眼护在自己身前的祁倾寒,心中颤颤巍巍的。
“四周大抵早就无人了,呼救也是无用的。”祁倾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,一边随意的应付到,一边不动声色的调整自己的状态。
“小心!”低声冲着秦玲喊了一声,祁倾寒某种一寒,迅速的为她挡下了一剑,此时手中没有武器,又暂时无法单独的将秦玲仍在这里。
随手在自己的发丝上面抽出一根金簪,迅速跟那黑衣人过起招来。
秦玲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,两人动作迅速,就已经是数个回合。
祁倾寒前世既然是成为了南宫信身边暗杀的得力干将,怎样的手段没有?
一边保护着身后的秦玲,一边用自己身上的暗器与金簪等招架,一时间倒是也不落下风。
可惜双拳到底还是难敌四手,她一届女子,带着一个一窍不通的累赘,哪里会是这些人的对手?
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渐渐的慢下去,祁倾寒心道这样终究不是办法。
堪堪躲过那边得长剑,她伸手拉过身后的秦玲,一边运起轻功冲着最开始的地方拾起那长剑,有了武器之后倒是也放的开了些,将先前的金簪塞入秦玲的手中。
“保护好自己。”低声吩咐一声,身子向着最近的那黑衣人的脖子上抹去,长剑带起一串血花,在秦玲的惊叫下,祁倾寒手起刀落,就是一条人命。
这才是曾经的自己。
祁倾寒苦笑,以前的她第一次杀人也如秦玲那那般,只是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,也就不在乎了。
长剑用的越来越顺手,她武功高,但是对方的人多,杀了还会有人不断的上前,不知不觉之中,身上也早就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“啊!”一边传来女子的尖叫声,祁倾寒的身形陡然之间的一个变换,硬生生的挨下来身后人的一剑,脚下一点借着那人的力气,冲着那边的秦玲冲去。
“别怕。”低头看了眼那女子,她说了声。
秦玲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。
作为丞相府的嫡亲小姐,她受尽万千宠爱,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情?
以前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,她可以找父亲,寻哥哥,可是此时除了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,就是极力保护自己的祁倾寒了。
她不是傻子,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些人的目的根本就是自己。
就这么想着,眼眶之中就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出来,秦玲泪流满面。
叫也叫了,过真是如祁倾寒所言,别说是人了,这青天白日的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她又应该怎样的去向别人去求助呢?
她这边自己正在无助的向着,那边的祁倾寒却是眼尖的找准了一个空档,一边挥手将一人给打落,一边则是轻巧的将秦玲给向着空出来的方向扔了出去。
“啊!”秦玲大惊,可是在安全着地之后,却是听见了祁倾寒的声音,“快走!”
祁倾寒一边费力的挡着这些越来越多的黑衣人,一边则是冲着她大喊。
走?秦玲看着自己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,正准备想要离开的时候,却是余光看见了那边的祁倾寒的身影,天水青色的衣摆上面还不断的滴落着血迹,
那是为了自己受得伤。
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过,秦玲一边冲着自己说着。
那些府中的侍卫们保护自己,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份,就是为了爹爹的命令,不得不那样的做,可是祁倾寒呢?
她的武功那样的高强,本来是可以扔下她自己离开了,可是她没有。
她又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性命,自私的离开呢?
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路,秦玲也不只是怎样生出来的决心,竟是随意捡起一把长剑就冲着那些黑衣人冲了过去!
祁倾寒无奈,她好不容易杀出来了个缺口,本来是想着让秦玲安然无恙去唤人过来,就算是左右无人,她以自己的本事,就算是受些伤,也未必不能脱身。
可是她却万万没想到,此时的秦玲竟然是选择了留下。
她的心中叹息,手中的动作却是越发的凌厉起来。
数月未曾动手,此时倒是有些生疏了,看来自己可是要加把劲儿了呢。
秦玲这小丫头虽说是被人娇生惯养出来的,但是就冲着此时的这个劲儿,竟是也硬生生的让人一时间无从下手。
那领头人犯了难,主子可是吩咐自己切记不要杀死这个小丫头的,他也不敢下狠手。
恨只恨自己太过自以为是,以为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,自己出手绝对是万无一失,不曾想竟是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,明明也不过是个小丫头,却凭借一身武功杀了他们半数兄弟。
他想起来了主子的吩咐,又看了一眼那边正在搏斗的祁倾寒,阴狠的双眸之中缓缓闪过了些杀意,不能够杀了这个千金小姐,这个小妮子总是可以杀的吧……
不动声色的冲着自己的兄弟们打了个手势,祁倾寒就见那些人齐齐的转手,竟然是全部冲着秦玲过去了。
“快走!”祁倾寒大惊,什么也顾不得了,身子径直的向着秦玲的方向冲去,秦玲不能死,秦丞相也不能完!
自己不过是个此时毫无权势的庶女,若是不拉拢些这些人,又如何可以搬到南宫信?
上一世的悲剧,祁倾寒可不想要再一次重蹈覆辙了。
事实上人类的潜力确实是无穷的,众人只是觉得眼前一花,祁倾寒的身影竟是已经来到了秦玲的身边。
请记住本站:落初文学 www.luochu.com
微信公众号:luochufw,公众号搜索:落初文学
游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