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轻柠伤心过度,跑去虚度酒吧买醉。
虚度,是宁市最贵的酒吧,来这里消费的,大多数都是身份显赫的豪门子弟。
沐轻柠之所以会来这里喝酒,主要是虚度与其它酒吧不同,这里不混乱。就算喝个烂醉,也没有那些好色之徒敢上来搭讪。
沐轻柠算是这里的常客了,她一来,帅气的调酒师就立即给她调了一杯,沐轻柠自己起名的“肝肠寸断”烈酒。
自从司郁白死了,沐轻柠就迷恋上了喝酒,只有酒,才能麻木她所有。
烈酒入喉,肝肠寸断,却无比的淋漓酣畅。
沐轻柠不知道自己是喝了多少杯,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,有些醉了。
她看着帅气调酒师的脸,莫名就多出了几个一模一样的幻影。
沐轻柠揉了揉眼睛,跟调酒师要了两块冰捂在脸上,让冰冻的刺激感清醒自己的大脑。
有了几分清醒之后,沐轻柠从吧台上的旋椅下来,想要去找一张沙发躺一下。
没走两步,隧被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给震住了脚步。
七彩璃琉灯下的男人,五官精致迷人,颀长挺拔的身躯立于人群中,特别的出众。
他薄如刀削的唇,微微抿成一条好看的弧度。如潋着天上星光的眸子,绽着吸人魂魄的流光。
丝丝缕缕,扣入沐轻柠的心弦。
郁白?
沐轻柠心脏一动,泪水盈盈的凝上眼眶。
她猛地晃了晃脑袋,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再次抬眸望去,那张令她魂牵梦绕了七年的脸,依旧没有消失。
不是幻觉,这是真的!
“郁白!”顷刻间,沐轻柠激动到无法自控,跌跌撞撞的疾步冲过去,很准确的抱住了那个男人。“郁白,你终于回来了!”
男人身形一僵,眉宇间凝起一缕复杂,低眸看着紧紧抱着他腰身的女人,沐轻柠?
“郁白,我好想你!你终于回来了!”许是也有些醉的缘故,沐轻柠说话的同时,脑袋埋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哭。
胸膛被泪水濡湿,宫慕离的心脏,莫名感到有些疼。
那个司郁白到底是谁,为何一听到这个名字,他的脑袋,就莫名的疼?是他之前认识的人吗?为何他母亲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个人?
还有,他为何对沐轻柠如此的熟悉,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。而并不是在一次偶然见过她。
这是今天第三次遇见沐轻柠了,每见一次,心里那份熟悉感,就愈加浓郁一分。
“郁白,你为什么不说话?我等你七年了,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说话?”男人一直沉默着,让沐轻柠感到害怕,害怕这真的是一个幻觉。
“沐小姐,你喝醉了。”终于,宫慕离清浅的开了口,嗓音低醇好听,格外迷人。
这声音,就是郁白的声音。也是沐轻柠最迷恋的声音。
“我没醉,我没醉。”沐轻柠使劲摇晃着脑袋,抱着宫慕离腰身的双手,钳制得很紧,始终不肯松懈分毫。
宫慕离伤神的扶了扶额,真不知道沐轻柠是爱那个司郁白爱得有多深,才会这般的执着?
酒吧的经理看到自家老板被一个醉女人纠缠着,赶紧叫几个人去把沐轻柠撵走。
宫慕离冷睨了那几人一眼,那几人随即退到一旁,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哈哈,阿离,艳福不浅嘛。好好享受,我们先走了。”
宫慕离的朋友厉少昂,见到此状,忍不住调侃一番,然后很识趣的领着其他友人离开了。
宫慕离眸光一沉,看着渐渐醉沉下去的沐轻柠,心里忽而漾起一抹异样的情愫。
下一秒,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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